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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就开始了,我们今天开始了就意味着我们今天要说再见,而我发现跟大家说再见很困难,我非常享受跟大家上课的这个过程,作为老师和大家讨论精神分析的一些内容。我今天想调整一下课程的顺序,因为我在同学们的问题里,看到一个重要也非常有意思的问题。
问题一:在这个课程里面会不会也有施受虐的元素,最开始的时候是Paula给我们上课,随后Paula要停下来离开,然后她把我带到这个课堂里,随后我又把Paula老师带回来,然后Paula老师又要再次停下来。
这个过程其实会触发很多很多的话题,而且这里面也包含着施受虐的元素,我不确定大家的体验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感觉在这个过程里面,大家可能会有一些无助,因为这些事情大家是没办法控制的,就只有接受这个课程的安排和调整,所以,我想花一点时间问问大家,对于这个课程中这样的变化,你们的感受是怎么样的?会觉得很困难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学员:有意思。
那是在什么地方有意思呢?
学员:像一种侵入
学员:开始觉得是中断,后来觉得是收获
学员:从一开始,有新的元素加入,有新的体验和感受,开始的时候有点儿焦虑,后来发现还好
学员:一开始有点儿不适应,因为两个人的风格不同,但,后来发现不同的风格也是很好的体验和收获。
很感谢大家的评论,你们的评论都是很慷慨和大方的,所以,谢谢你们。这个让我想到了治疗中的框架,病人体验治疗师保持框架的方式,有可能是一种施虐性质的体验,觉得治疗师是在施虐,比如当治疗结束的时候,你告诉病人他该离开了,或者你告诉病人他需要付钱或者出现假期或者治疗师生病了,不能见自己的病人,那这个时候,病人都可能感觉被治疗师以一种施虐的方式对待。
同时在这个背后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幻想,一个幻想就是被干扰被侵入,但是当这种情况真正出现的时候,治疗师刚好就有机会去探讨这些被侵犯被干扰的幻想,比如说这节课上这样的干扰,有可能就会引发同学们想到自己在生活中体验到的一些被干扰的经历,引发对这样的创伤事件的回忆,而这些有可能也会被带入到课堂里。
通过我们创作这本书,我发现我可以在治疗里面更主动的对病人说:在我结束这次会谈的时候,你会体验我是很施虐的。就是我可以承认我在这个框架里拥有攻击性的这个部分。关于这个讨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学员:从旧的视角去看新的人感觉确实是施虐的
从我的角度,我非常荣幸也非常高兴能够作为大家的老师,我会想念这个课程中的每个人。我和Paula一起写了这个第二章的内容,这个对我们俩来说都是一段愉快的经历,我们也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我们能找到的文章都读了一遍。我们也把这一章作为机会,把我们的想法给疏离整合了起来。
我们把这一章叫做“相互交错的力量”,是因为我们觉得施受虐是从各个角度各个力量驱使才形成的一个现象,在我们对戴安、A先生、玛利亚还有B先生的案例研究中,我们已经看到了儿童早期的创伤、抛弃、过度刺激还有异常的照料,比如我治疗的B先生,就在他婴儿的时候被当做物品来对待。
我们也看到了肛门人格组织,在临床故事中的重要性,这个和屈服和支配相关联在一起,带来了病人与母亲还有病人与治疗之间的种种斗争,讨论者在书里面也讨论了自恋伤害还有脆弱性,病人们需要创造一种融合的体验,一种施受虐作为防御和撤退的手段,就是“打我,但是不要离开我”的各种各样的辩题,或者是我会伤害我自己,这样的话我就不用等着别人来伤害我了。随着这些故事在治疗中活现,分析师或者治疗师能够真的在移情和反移情中体验到它们。
我和Paula想在这一章中捕捉着所有力量结合在一起的方式,并且呈现这些力量在病人心理发展中的交错作用,我们写这一章的时候,是从弗洛伊德开始的,然后阅读了大量的文献、材料,我们真的能感觉到这个受伤的婴儿的状态,以及充满兴奋、渴望的俄底浦斯期婴儿的状态,都被肛欲期的挣扎所包裹起来,因为这些情感实在太过羞耻了,而且早期的客体太过创伤性,而且也没办法抱持他们。
我希望施受虐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了你的精神分析思考中,这样的话你可以更加自由的跟你的病人讨论施受虐的内容,并且也可以在治疗中识别出你和病人的施受虐。我想向大家介绍第二章的内容,同时也想听一听你们心里面有没有什么想到的案例,随后,在这节课的尾声我们还有最后一次讨论的机会。我想问下大家,此时此刻你们心里面有没有一个案例已经很想拿出来讨论一下了。
临床工作的施受虐现象源自不同阶段的幻想、冲突和创伤之间的交互作用,病人与人的连接方式固着在施受虐上,他与分析师的互动也是如此。创伤和倒错这些力量会交织,激发了各个发展阶段涌起的挣扎,并伴随着潜意识幻想和客体关系,与创伤相关的心里脆弱和无助,为施受虐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施受虐的客体渴望控制他人,试图通过操纵和屈服,来获得性的满足,在施受虐中,尽管我们可以看到在口欲期和俄底浦斯期发展的影子,但是正是肛欲期的发展塑造了施受虐在心理的形态,还有人际过程中的互动,肛欲期之所以占据核心的位置,是因为它对心理活动有重要的组织功能,在肛欲期我们可以看到与内在相连、与自主性、与控制、与屈服和控制有关的潜意识幻想。
大家可以想一下学步儿,他们在这个时期刚好是要控制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的身体状态获得自主性的时期,在这一发展阶段,否认和倒错,会影响与身体相关的功能,还有影响心理的内部空间,这些都和施受虐紧密相关。
这个肛门的括约肌既可以排除东西也可以保留东西,我们也可以想一下学步儿,如果是一个快乐的学步儿的话,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跑来跑去,他会获得去厕所的能力,他会为自己感到快乐,但是,如果是一个不快乐的学步儿,他会感觉自己是屈服的,他不由自己做主。
在我的这个感觉里面,施受虐就像是一种恋物迷信,施受虐的作用是用来消除空间和时间差异的,这个差异就是在男女之间存在的差异,代际之间存在的差异,还有分析师和病人之间的差异,因为这种差异和空间可能就是过度情感和创伤存在的地方。
比如当这种空间差异性出现了的时候,就像我们这个课程,有人出现了,随后又不在了,那么这个就出现了一个空间,我们就会出现缺乏控制的感觉,也强烈的体验到人和人之间的差异,那么这种空间带来的缺乏控制、差异的感觉,有些病人是感觉非常恐惧、害怕的,他们没办法容忍所以,就靠施受虐来填补这个空间。
我们再来多讲一讲肛欲期,在临床材料和文献中,我们发现施受虐的萌芽和初步形成是在肛欲期,这是一个有关身体控制和自我他人分化的时期,不同流派的分析师发现了肛欲期和施受虐基本功能之间的联系,我们已经听过很多作家的名字了,比如巴赫、诺维克夫妇,拉普兰仕和彭达里斯在探讨弗洛伊德有关施受虐的观点在历史中的位置时提出:弗洛伊德阐述了施虐和受虐在儿童发展各种力比多组织中扮演的角色,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他意识到施受虐在肛欲施虐组织中所发挥的作用,不过,它们在其他发展阶段也是存在的。
弗洛伊德和亚伯拉罕发现了肛欲功能的许多特征,它们提到肛欲性格的人喜欢成群结队,过度节俭,试图让他人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大家也可以回忆一下我治疗的那个B先生的案例,他想要控制所有的事情,而且拒绝承认差异,他约会了三十多个女性,但是不停地把这些女性和心中的完美形象对比,而且他也控制分析师不同意我说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们可以用这些事情来思考施受虐和肛欲期的关系。
这个无助感和自大的感觉都伴随着肛欲性格的形成,我还有一个病人叫做E先生,他有一个非常核心的幻想,感觉自己情感上是一片死寂的,而且感觉自己非常高人一等,觉得自己这种没有情感的状态要比其他有情感的状态都好,通过和大家讨论施受虐,我对这个病人有了更多的理解,尤其是对他自大的这个部分有了更多的理解,这让我可以对他做一个解释,我对他的感觉就是感觉他是漂浮在地球之外的,他不参与到这些地球的人的活动中,那些参与了活动的人们就会有感情,而他认为那是很傻的事情。
他约束自己,不让自己和我的互动中感觉愉快,他也拒绝自己在和女朋友做爱的时候感觉愉快,你们有没有一个案例,就是你们正在工作的病人不愿意感觉快乐,不愿意体验愉悦的病人。
学员:我遇到一个情况,就是如果他感觉快乐的话,他感觉反而不真实,会感到焦虑。
你对病人说了些什么呢?
学员:我会做这个诠释,就问他是不是感到快乐的时候感到不真实,他同意这个诠释,但并没有什么改变。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改变,但是随后他会改变的,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观察,说明你确实理解病人的某些重要特点,你的这个案例也可以帮助我们思考怎么样和这种短暂性的时刻做工作,就是病人可能会有片刻离开了之前的施受虐,那在那个时候怎么样能够允许有一些变化,并且能够在变化里面感觉真实,这种关系中的真实,这种非施受虐时体验到的真实,还不是想当然就存在的,还是需要去修通的工作。
你的这个解释其实对我也很有帮助,我的这个E先生就持续抱怨没办法有感觉,你的这个解释让我思考也许这个病人有感觉的时候,他感觉很不真实,所以,可能也会把这个解释用到我的病人上,谢谢。
学员:好像这类病人不能认同自己有快乐的感觉,我跟他们工作久了,也会感觉当他们感到快乐的时候,感到很不真实。那个层面在我心里就很混乱。
这也让我想到这声再见是不是真实的呢,我也意识到在今天结束之后我们不会再有对话的机会了。
我们再来讲一讲移情和反移情,在病人和治疗师的心灵中,其实是会有相对立的冲动的,有的时候是病人感觉被打败了,想要离开治疗师,有些时候是治疗师感觉被打败了,想把病人排除出去,当分析师感觉到施虐和受虐的强大拉力的时候,思考的空间就濒临坍塌了,这个时候就没有象征化的功能,在这个幻想层面,在治疗师心中,也存在一个括约肌,治疗师在幻想中通过心灵的括约肌把一些东西排除出去,或者把一些东西憋住。
我希望通过这个课程,大家对自己心里中的施虐和受虐有更多的觉察,弗洛伊德在1905年的性学三论中也提出,施虐者常常也是受虐者。我们再来多讲一讲肛门括约肌以及肛门括约肌在幻想层面的意义,在身体和心理上,肛门括约肌都具有实际和象征上的意义,括约肌是内部自我和外部世界相互作用的位置,是分化成为可能的位置。
括约肌以心理施受虐的形式进入治疗室,我们可以看到在死寂和欣快之间的摆荡,会伴有一个核心幻想,就是把关系清除出去,或者自己被清除掉。我刚才提到的那个E先生,那个漂浮在地球之上的病人,他同时还有另一个幻想,就是自己能够得到重生。就是这些施受虐的病人,往往会有这样的愿望,就是要抵消并重新做一些事情。
我们随后再来讲一讲口欲期,口欲期的创伤和自恋,在婴儿早年与母亲的互动中,母亲提供喂养、抱持、回馈和容纳,期间会出现大量机会发生自恋损伤、创伤、嫉妒、高强度的攻击性、恨和爱。婴儿尝试保持连接,有时候是令人满意的,有时候是令人挫败的,由此引发对融合的恐惧、渴望和退缩。伴随着摧毁或者被摧毁幻想的攻击。
在早期母婴互动中,婴儿的感受在需要和满足、充实和空虚、自大和不被看见之间摆荡,当缺乏互动和回馈的时候看就会导致断裂,依照克莱因的观点,婴儿施虐的目的在于占有母亲身体的内容,并且不择手段的摧毁母亲,病人或许会有一个幻想,即在分析师或者母亲的身体内消散。
合一幻觉的力量是为了防御谋杀恐惧和湮灭恐惧的,湮灭恐惧表现为溶解恐惧、担心破裂、失去自我感、个体内部结构溶解,比如梦到持续的坠落,或者梦到在火灾中有一些东西的结构崩塌,并且带着强烈的无助感,这个可能就是一种湮灭恐惧。
当这些焦虑进到人的心灵的时候,可能会进一步带来阉割焦虑或者女性生殖器焦虑,而且女性生殖器焦虑有可能会表现成不同的形式,比如对自己生育能力的担忧、害怕自己失去性的功能。我也想强调被贬低、被打骂还有心理上被撕裂都比心理上无法控制的羞耻感和被抛弃的感觉要好。而且施受虐有的时候是为了避免重新体验回忆痛苦的感受,施受虐是为了保存“过往的创伤可以被逆转”而存在的,就是在某些地方,以某种方式,当某一天,已经发生的事情可以被一笔勾销。这种逆转幻想只有在施受虐位态下才有可能维系。
这就有点儿像小孩子脾气,就是有些时候,小孩或者大人想要维持发脾气的状态,因为只有当这种发脾气的状态维持下去的时候,和这个发脾气相关联的愿望和幻想,才能够同时被维持下去。但是,事实是,有些东西是无法逆转的,比如我无法逆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课的事实了。
随后是生殖器与俄底浦斯期的阶段,俄底浦斯期欲望强调有三者的存在,两个人在兴奋中缠绵,即性交,第三个人是旁观者。原初情景无论是真实的体验还是脑海中的意象,在此时都开始进入到心理组织中,嫉妒性的需要包括试图占据两者中的一方,或要求成为两者之一,或者成为两者全部,太多的兴奋、太多的恐惧和太多的羞耻的无助感所引发的创伤会带来一种施受虐式的兴奋表征。
俄底浦斯的渴望与挫败、可怕的唤起与需要,这些痛苦令人难以承受,分析师和病人或许会痛苦的感觉到想要排斥对方,这个带来的问题仍然是悬而未决的,这个生与死的斗争到底谁会获胜,而我们需要在我们的反移情中认识到发生在我们和病人之间的攻击性互动,以及这种互动背后暗藏着的性欲的暗流。
病人重复性的攻击、失败、不愉快和内疚里面也包含着性的兴奋,将我们拉进他们的悲惨遭遇中,把我们和他们捆绑在一起。性的快感就存在于这种倒错的圈套中,而分析师也可能会感觉羞耻和内疚,并且体验俄底浦斯式的渴望和需要,对于我们来讲需要去理解病人的痛苦,不能认为病人是不可分析的,或者陷入贬低病人的陷阱里面,分析师也必须意识到,自己也拿着施受虐的一端,这种关系对病人来讲是唯一可行的关系。
我们需要意识到分析师也拒绝看到差异,在活现施受虐复现治疗反应之外,象征化、符号化能够开启另一条可能的道路,认识到这种精神上的施受虐,为我们打开了移情反移情的领域,在此我们可以寻找意义,并且从施受虐的陷阱中挣脱出来。
最后,我想说我们之所以开展这个施受虐的研究项目,是因为我们讨论案例的时候发现,我们在面对有一些案例的时候,感觉我们是在贬低自己同时也是在贬低自己的病人的,把一个病人贴上一个不可能被分析的标签,其实是很有诱惑性的,所以,希望未来当你和你的同行讨论案例的时候,如果你们在讲这个病人没办法被帮助,这个病人太过变态了,或者这个病人的自我功能不强,那请你们反思一下,是不是有施受虐的元素在背后作怪。
我觉得作为分析师,在病人带给我们的可怕的感受面前感到屈服,能够识别出这样一种强大的感受,是非常重要的。我还想强调不是所有的施受虐都可以被彻底治愈,完全排除掉的,有些时候施受虐是通过升华的方式得到处理的,所以,有可能我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攻击性,甚至使用自己想要屈服的渴望,比如在学习、教学的艰苦工作中,屈服有些时候就有作用,比如屈服于课程的课程表安排,屈服于繁重的阅读任务,但是在屈服的同时我们也会感受到征服的快感。
也许我们可以把它称作施受虐的创造性领域。
问题二:可否请老师举一个原始超我自身之间冲突的案例?
提问的同学愿意打开摄像头讲一讲吗?
我想对这个问题做一些自由联想,这个原始超我让我联想到侏罗纪公园这部电影,斯皮尔伯格拍的著名的影片,在侏罗纪公园里有非常非常多的非常凶残的恐龙,而病人的精神世界也像是侏罗纪公园似的,原始超我就像这些凶残的恐龙,原始超我是发展自婴儿期的,原始超我里面充满了攻击性和破坏性,这个原始超我能够把人整个生吞活剥下去,就像恐龙一样,之所以原始超我里面有这么多的攻击性和破坏性,是来自婴儿早期的那些挫折感。
我不知道其他同学对原始超我有哪些自由联想。
也许因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课,所以大家很难说再见,也很难分享一些想法,那么对于我来说原始超我就像恐龙一样,婴儿在吸吮和咬东西的时候,其实是有着强大的能量的,而这样的吸吮和咬的能量可能会让妈妈感觉恐惧,而妈妈的恐惧感会反过来让婴儿感觉受挫折,感觉没有继续被妈妈抱持、没有继续被妈妈关怀,被妈妈抛弃了,那这样的话,婴儿的这种攻击性就会具备一种谋杀的品质,就是婴儿会感觉自己的攻击性、破坏性把妈妈杀死了那么这些元素就会进入原始超我中,成为原始超我的一部分。
当生活中出现胜利者的时候,原始超我也会被激活浮现出来,我一个病人是一个运动员,跑步选手,但是每次他快要跑到终点赢得比赛的时候,他总是会跌倒,就是他的这个原始超我,就不允许他取得胜利。
学员:是全能的、完美的、不成熟的或者等等
大家能够开始有一些自由联想,这是非常有用,有帮助的,当我们的病人可以开始自由联想的时候,其实他的心灵就稍微松动了一些,他和他自己心中的那个怪兽之间就有了一定距离,所以,大家对原始超我的自我联想,是非常有用的,谢谢大家。
问题三:施虐行为因为有力比多的参与而使施虐者感到快乐,同时施虐者又因施虐而感到快乐而羞耻,请问施虐者为什么会因此感到羞耻?在第16讲中Paula说:A先生在每次讲到用火烤鸡时都会发笑,这样的笑让A先生从被害者的身份变成了加害者的身份,并因施虐而感到快乐,同时也表达了他的一种窘迫的羞耻感,我不是很理解这种羞耻感是怎么看出来的?在临床中咨询师会因为病人的施虐行为感到被羞辱,会引发羞耻感,咨询师根据什么去推断因为自己感到羞耻,所以病人的施虐行为中也伴随着羞耻感呢?
这个有很多的层次,它们都很重要,我觉得个体因为施虐感到快乐或者感到满足,是因为他们在其中体验到了一种胜利的感觉,一种自大的把被人打败的感觉,与此同时他们也可能会感觉羞耻,就是自己如此有攻击性如此充满敌意,但是这个羞耻感有些时候是有帮助的,羞耻的感觉是非常痛苦的,他会让人觉得自己都要消失掉了,所以,有些时候人们会回避羞耻感,但是一个人能够体验到羞耻是很重要的,也有显著的意义。
A先生在每次提到用火烤鸡的时候都会笑,那么我们就需要来自由联想一下,这个A先生和他的同伴一起虐待鸡的场景,这个鸡带来很多各种各样的复杂场面,作为一种象征,我很好奇同学们有什么想法。
学员:有一种权利、力量的感觉
学员:鸡象征着弱者
同学们能够想象出那个鸡的场景吗?
学员:可以
学员:鸡努力挣扎着,但是很无助,失控
学员:很神经质,疯了
学员:尖叫
大家的分享就把鸡象征性的含义给透彻出来了,而且听同学们刚开始分享的那些描述,我感觉自己还能有一些微笑,但是,大家越讲我就可以感觉到越严重,越来越具有毁灭性,越来越可怕了,笑不出来了,这个可能也正是A先生的感受,他能感受到这只鸡最终被烧、被折磨,不能飞走本能控制的那种完全无助的那种感觉。
而且我还认为这只鸡是A先生妈妈的象征,A先生的妈妈会穿着内衣来到餐桌旁边,而且他们是一个玻璃的餐桌,他的妈妈没感觉到她的这个做法会伤害A先生,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待自己的儿子就如同对待自己的身体的延伸一样。
在治疗的过程中,治疗师最终可以这样对病人说:“我能够感觉到当你讲这只鸡的时候,你体验到了很多感受,那么我们可以一起去了解你的这些感受都是什么。”也许这只鸡还有另一个意义,就是这个病人也想像对待这只鸡那样把治疗师烧掉。
这个场景在治疗中就转化成一种象征一个比喻,那么当这个变成一种象征的话,它就可以在治疗中被利用起来了,围绕这个象征治疗师可以进一步探索,病人的种种感受,他的恐惧、施虐的感觉、羞耻感、无助感等等。
我想再次感谢大家能够接受我作为你们的老师,我也发现说再见很困难,但是我也确实需要和大家说再见。
吴老师:Paula老师上了五次课之后生病了,当时我也很焦虑这个课怎么继续下去,没想到Paula老师介绍了Nancy老师为我们上课,带来了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Nancy老师像我们师范了一个治疗师的状态,我觉得她非常冷静、真诚、平实,我很高兴,就像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一样。
学员:再见
学员:很难过要说再见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见
学员:谢谢,我会想念你的,也会想念整个课程的
学员:谢谢,我真的受益很多
学员:期待你新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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