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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t创伤课程12文字稿
发布时间:2017-04-11 15:47:03  阅览数:1890

本文稿版权归Janet Bachant所有。仅限付费学员内部交流。严禁外传,违者将被请出学习群且不退任何费用

中文逐字稿整理:罗平莉         听译校对:陈敏

 

欢迎大家参加复合成长型创伤课。今天我们讲防御,特别是关于应对复合成长型创伤的防御。防御通常是在一个人的生命早期形成的。我们生来就有可以组织和适应内在和外在世界的心智。弗洛伊德很早就说过,人在生命早期就有逃避痛苦、趋向快乐的倾向。另一位心理学家认为,我们都有成长和保持健康的倾向。我们努力工作,有时候甚至愿意付出代价来让自已在情绪情感方面获得和谐。我们用来帮助自己处理创伤引发的不舒服感觉的方法之一,就是无意识的防御。防御具有帮助我们面对不好的感觉的功能。

最初,安娜·弗洛伊德辨识出十种防御:压抑、退行、反向形成、情感隔离、撤销、投射、内摄、转向自身、反转、升华和置换。逐渐地,防御的数量增加了,我们发现很多行为都有防御功能。Brenner对于从精神分析角度来理解防御做出了重要贡献。1982年,他出版了《冲突的心智》一书。他在书中提出:防御是一种可以通过后果和影响来定义的心理功能。任何行为,只要可以减少痛苦和焦虑,都可以定义为防御。06:00他的重要观点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防御性地对抗其他事情。任何幻想、情感、行为、态度、认知、动机都可以用来防御,也可以用来满足内心的需要。比如,努力工作的行为,无论为什么而努力,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工作,努力通常被理解为行为的动机和愿望。但是,在不同情景下,同样的行为也可能是对与愿望相关的焦虑的防御。举一个例子。一个人上了大学,很高兴。他父母认为他应该成为一名医生,所以,为了成为医生,他努力学习,但他真正想要成为的,是会计、数学家或者摄影家。他努力工作对抗的是他想要实现他真正愿望的焦虑。他可能努力学习,但他并不是想要当医生而努力学习,他是想通过努力学习隐藏自己并不想当医生的愿望。XX的观点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例外,任何东西都可能是应对别的东西的防御措施。再比如,夸大的幻想,其实也是一种对抗生命局限性的防御。无助感也可能是一种防御,被用来对抗强大的攻击性冲动。如果一个人感到无助,这个人就不太容易被内心强烈的攻击性冲动所控制。我强调Brenner对防御的贡献,是因为我们今天只讲三种主要用来应对复合成长型创伤的防御形式,实际上防御有很多种形式,并不局限于今天讲的三种。15:00

我们今天只讨论三种防御形式,不是因为这三种形式是最重要的,而是因为它们是我们和创伤病人工作当中遇到最多的形式。理解这些防御很关键。要记住,在这个过程中,其他防御形式也会出现。我们还要记住心理功能的多重性,一个有防御功能的东西,同时也可能有其它功能。

我们今天讲的三种防御形式是:与攻击者认同、转被动为主动、费尔贝恩讲的防御坏客体。下次课我们讲解离。

首先是与攻击者认同。这是个体为避免痛苦,为避免自己陷在无法逃离的恐惧、焦虑和混乱中而认同虐待者或者有权力者。和攻击者认同是一个孩子为了让自己感到安全而内化虐待者的某些特征,比如虐待者的视角、行为、想法、幻想、特质、虐待者与他人的联接方式时形成的。防御具有自动化的、无意识的特点,通常是孩子早期生命期间的问题解决方式,同时会伴随一些不成熟的认知功能,虽然也可能是一些成年人遇到创伤时形成的。21:00 你不能直接对一个孩子或成年人(同时也是虐待型家长)说,你并不需要认同父母的攻击性,你这样说没有用,因为他们的防御是自动化的、无意识的,是生命早期就建立起来的,已经成为孩子大脑组织的一部分。一个和攻击者认同的孩子,为了从恐惧和被害感中逃走,选择了躲在权威的斗篷下面。很多时候,人们认为只有那些曾经被躯体虐待、性虐待和严苛对待过的人,才会使用与攻击者认同的防御措施,但是我想补充一点,Frank?认为情感隔离或被抛弃的体验,也可能是创伤性体验,也会让受害者形成对攻击者的认同。如同其它类型的创伤反应,比如解离,与攻击者认同也可能导致个体成为受虐狂、长期的过度警觉和其他人格方面的问题。

27:00当孩子感受到无助时,向攻击者认同的防御可以让孩子否认自己的情感,或者反转,把自己体验为一个强有力的人。例如,在成长过程中孩子的父母总是批评他,他长大后也会以苛求的方式对待伴侣或者亲密关系中的另一半。向攻击者认同经常被看做是孩子在被性虐待过程中学会的行为,这个孩子长大后便会成为一个性虐待者。

霸凌的孩子被认为是认同了他们生命中重要他人的攻击性行为或者愿望。我们往往会看到病人心理功能中的自我是分裂的,一个自我防御另一个自我。一个是攻击者,另一个是被攻击者,二者都是内在的自我状态。例如,一个病人可能会很好地照顾别人,但他没有办法照顾自己,在那种情形下,对攻击者认同的表现,是病人在和自己联接时采取残忍和批判的方式,但病人在和其他人联接时不会这样。

我们今天没有太多时间讲防御的治疗,但是我要强调:如果你直接对病人讲,你是认同了妈妈或爸爸,这完全没有用。所有的防御都像大章鱼一样,它们的爪子能够深入到一个人内在很深的组织里。作为治疗师,我们需要帮助病人理解他们的依恋类型和他们在防御上的投入,理解防御如何在所有的方面让他们感觉更好。

我们今天有很多内容要讲,但我还是想花几分钟的时间,让大家举一些向攻击者认同的例子。现在大家问题要问吗?

学员:无助的防御是为了对抗攻击性冲动,请老师多解释一点。

J:好的。比如,有一位年轻女性,她在一个重视服从、重视好好学习的家庭中长大。39:00她妈妈不工作,主要任务是照顾爸爸。在成长过程中,这位女性的表现和她的兄弟们不一样。在这个家庭中,女性不需要干事业,但她可能怀有成功的强烈愿望,她想拥有像她爸爸那样的权力,但她又感觉不太可能,所以她使用了别的形式,她塑造了一种无助的感觉来获得别人的关注,这种方式是可以被她的家庭接受的。她在无助感上的投入是为了感觉好一些,感觉她在家里是被重视的,她的无助感就是为了防御她想像男人一样到社会上去,成为一个有权力的人的愿望的。

学员:来访者苛责自己。如何让来访者更接纳和认可自己呢?

J: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需要做一些探索。我们需要探索他们为什么那么苛责自己。但如果仅仅问他们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是无意识的。通常,这样的探索从观察开始:我注意到你对自己是蛮苛刻的。然后你就观察病人的思路往哪个方向走。病人可能会说:是啊,我在这个方面和我爸挺像的。你可能会很感兴趣地说:那你可以就这一点多谈谈吗?这是一个简单的个案。病人立刻就会联想到她爸爸是苛责的来源。但是要记住我们前面提到过的多重性原则,我们需要保持开放性,因为除了上述原因外,可能还会很多其他的决定性因素使她苛责自己。

即使病人认同苛责的爸爸,我们还是不清楚认同的动机是想和爸爸保持亲密的关系,还是想保护自己免受爸爸的批评和攻击,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也可能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因此有用的方法是去探索病人的成长史以及病人和自己联接的部分。比如,你可以问她:你用苛责的方式和自己联接有多长时间了?或者,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这样苛责自己是什么时候吗?还有一个因素是我们不想遗漏的,那就是被惩罚的可能性。用虐待方式和自己联接的病人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为自己在照顾父母、兄弟姐妹过程中做错了什么而惩罚自己。47:00

好,提问暂时到这儿。

其次是转被动为主动。转被动为主动是在复合成长型创伤中经常被使用的防御。在我心里,这是一个重要的防御,我们所有人都在用。转被动为主动的概念是佛洛依德、费纳贝尔、拉帕波特发展出来的。这个防御的内在心理目标是让个体从被动的、无助的状态转变成一个让个体感受到一个主动的掌控状态。我们都有想要从某种非常无助、被动的状态,转变为一个我们更能掌控的状态的愿望。事实上,这个转被动为主动的功能有许多积极的影响。51:00

我不打算展开讲转被动为主动的功能。科锐迪在这方面已经发展出很系统的理论。我会说这种心理功能对自我成长非常重要,它在特定情况下对缓解焦虑很重要。这些是我们需要掌握的。

虽然转被动为主动的过程在很多时候是有帮助的,但是其被防御性地使用时,有时候也会带来一些后果。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做一个评估,看看这个行为在连续体上处于什么位置,然后看它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到一个人的功能。有两个连续体。一个连续体的一极是灵活性,另一极是不灵活性,要看行为是落在什么地方。另一个连续体的一极是有意识,另一极是无意识,要看行为处于哪个位置。54:48行为越是离不灵活的一极近,离灵活的一极远,或者,行为越是离无意识一极近而离无意识这一极远,后者会被看成为有问题的防御。显然,根据前述,以及根据这两个连续体,有时候,个体的防御措施的效果可能很好,并不会必然影响个体正常的功能。

Brenner在他1982年出版的《冲突的心智》中说过什么时候防御才是有问题的。他认为如果一种防御阻碍或者不允许个体获得满足感、引起太多的焦虑和痛苦、带给一个人过多的限制、导致个体强烈的自伤、伤害和摧毁他人、导致一个人和他所在的环境有太多冲突,那我们就可以说这个防御是有问题的。

我们在治疗每一位病人的过程中都可以看到这种变被动为主动的防御措施,它有时会给病人带来一些破坏性后果。我曾经有一个病人,她是物理学家。她坚信每一个很小的分子,都像一个黑色素瘤一样需要查清楚的。1:00虽然这种想法让她很焦虑,甚至快把她逼疯了,但这些想法也从根本上改变了她的联接方式,让她总是预期有坏事要发生。她可以在大脑中让这些坏事提前发生,而不用很无助的等着斧子掉下来再来应对,这样她就形成了一个她对不好的事情有部分控制感的幻觉。她用这样的方式自助。她判处自己每时每刻生活在强烈的灾难预感中:老是有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但是,这似乎可以让她以小小的代价获得了对自己生活的掌控感。有掌控感,或者说通常是一种有掌控感的幻觉,经常可以击败她的恐惧感。

再如,30岁的G小姐出生于中国,她现在纽约工作和生活。她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与日俱增而被转介给我。经常性的惊恐发作,不仅影响了她的工作,也影响了她在金融业的工作。我们对她的现状(她讨厌工作)和她的恐惧进行探索后,她换了工作,也逐渐开始去面对她对死亡的恐惧。她描述她对死亡的恐惧由来已久。她有被灭掉的想法,有失去朋友和生活的想法,失去存在感的恐惧,这些感觉都是淹没性的。1:06尽管这些想法会引发她的恐惧和焦虑,G却经常会主动召来这些感觉。早起时或者晚上躺在床上时,她会问自己:如果你死了,如果你再也没办法做这些事时,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1:08 G对死亡的恐惧有许多决定性因素,包括但不限于,要和自己失去一些联接才能在学校里取得更好的成绩,想知道被自己禁止和压抑的愿望是什么,因为自己有欲望而惩罚自己等。原来,这是她转被动为主动的防御:她把让自己感到害怕的无助感觉,即把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死亡终究会发生的恐惧,转化成一种她能够掌控的体验。通过让恐惧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获得了掌控感。她与自己的恐惧的联接方式的本质是,她可以告诉自己:我能掌控这一切,我不是一个无助的受害者。G小姐是将掌控自己生命的愿望以及这个愿望的不确定性付诸行动:我是不是该改变我自己?我是不是该保持现状?我是不是该更主动一点?

 G小姐多次提到怕死,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害怕被灭掉”,这很清晰的呈现出她有不想在生活中被灭掉的愿望,她实际上是想要和别人有联接。1:15通常的情况是,曾经有过被创伤和被虐待经历的病人,愿意这样处理他们痛苦的情感:把未来仅仅有可能发生会让他们失望或者无助的不好的事,放在当下来处理。通过想象不好的事已经发生来保护自己,这就让自己一直处在痛苦中。好像病人依然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那样思考,他们还没有完全在大脑中进行整合。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如果再遇到童年时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们是有能力处理的。1:17

我们花几分钟让大家提问。然后我们开始讲费尔贝恩关于防御的内容。这部分内容蛮多,所以我们要多留一些时间。

学员:请老师多讲一点与攻击者认同中的分裂的例子。

J:嗯,我能告诉大家的是,病人提到的所有外在发生的事情都有病人内在心理上的成分。所有呈现出来的东西,比如病人与家人的关系、与伴侣的关系,以及所有呈现的情绪,都可以被看作是与内在的连接,我们要像对待梦一样对待病人。比如,我有个病人,在她成长的家庭环境中,爸爸是个有力量的人,家里有四个孩子,家庭中重男轻女。这个家庭有爱,但同时要求孩子们要有好的表现。我的病人在这样的家庭中学会了要表现好,她也学会了切断了和自己情感的联接。这里就有分裂。这个病人内心苛求自己,因为她认同攻击者,就是认同她的父亲。她在内心要求自己在工作和生活当中,在治疗关系中,在与伴侣的关系中,一定要有好的表现。通过治疗,她越来越多地觉察到她对别人,比如对伴侣,的苛求是不适当的,但是,她对自我苛求这个部分觉察不多,她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也是苛求的。所以,尽管她通过治疗有好转,意识到她不能像她爸爸苛求她那样苛求她的伴侣,于是,她出现了一种分裂,她继续在内心苛求自己。心理治疗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工作是探索和理解病人和自己是怎么联接的,这些通常不在病人的觉察当中。

下面我们讲菲尔贝恩关于对坏客体的防御。费尔贝恩谈到他观察到的一个现象:孩子即使处在一个明显被虐待的环境中,也会不断自责。van der Kolk曾谈到一个被母亲点火烧伤的孩子,依然想回到母亲身边,他把自己被烧伤的原因归咎于自己。这种防御的内在心理目标是把客体维持在好的位置上以便最大化自己获得爱的机会。如果对方被看成是一个坏客体,那孩子就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即使赎罪也没有办法得到爱。费尔贝恩称之为“无条件的坏”。父母被看成坏客体的情形对孩子而言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孩子就会发展出了一种与坏客体相处的思维方式。把自己看成坏的,把客体看成好的。客体对孩子不好是因为孩子是坏的,这样孩子就有了被爱的机会:只要孩子能让自己变好,或者他有把自己变好的希望。1:33这种情境被费尔贝恩称为有条件的坏,因为只要孩子扔掉坏的感觉,或者如果他变好了,那个坏就消失了,他就有希望被爱了。孩子们感觉到自己是坏的或者羞耻的,这样他们就能继续活在一个好客体的世界当中,这样他们就能继续保持一个被爱的希望。孩子不能忍受生活在一个坏客体的世界中,他们太需要被父母爱的感觉了,他们甚至愿意以羞耻感为代价来构建一种被父母重视的感觉。

1:36我最近有个新病人。她说她在工作环境中感到很孤立。她即使到别的办公室串门时也不会觉得自己受欢迎。她说“我从来不觉得别人会喜欢我”。她这种想法让我感到纳闷。我询问她早年人际关系的质量。她说她妈妈对她很好,喂得很好。这话让我停下来想了一会儿。我问自己:难道这就是她能说的所有关于她妈妈对她好的事情吗?我追问她早期生活的细节。她说她们愿意跟对方待在一起,但父母对她有点失望,因为她不像她妈妈那么漂亮,她也不是男孩,所以,父母多数时候对她是冷漠的。这位病人预期其他人也会像她父母一样对她冷漠。虽然在意识层面她没有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无意识中,她为父母对自己的冷漠而自责:我不够漂亮,我不是男孩。

自责就是费尔贝恩讲的针对坏客体的防御。孩子自责,孩子让自己变成坏的,这样他就能够维持客体是好的这样一个幻想,这样就有了一个可能性:总有一天自己会被父母爱的。

人们发展出的应对创伤的一些程序会保护他们免于感受到情感、幻想、愿望和害怕的心理。受创伤的孩子发展出的保护自己的问题解决方法,通常是不成熟的,令人不满意的。这些早期的“问题解决方法”是原始的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的产物,是基于早年的愿望、恐惧和幻想形成的。当我们和病人工作时,要不断的去识别、反应和探索他们是如何防御这些痛苦体验的,同时我们要记住:所有这些功能会带给他们强烈的满足感,这些满足感和他们的其他方面交织在一起。1:43

作为治疗师,我们需要理解这一点:病人能觉察到自己的防御,并不代表他们就能简单地放弃这些防御。病人需要发展出一些有意识的整合愿望来对抗自己无意识的、自动化的、紧急的、有情绪说服力的防御性冲动。这需要时间,而且涉及大脑回路的重构。

我们跟复合成长型创伤工作时,能理解这种创伤会全方位渗入到病人自我感觉的方方面面,就能够帮助我们在工作时保持耐心、慈悲心和勇气。这样一个复合成长型创伤,很多时候是在人际关系中产生的,因此治疗师和病人的互动,是问题解决办法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创伤无法在与人隔绝中被修复。创伤的修复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在场和帮助。我用van der Kolk的一句话来结束今天的讲座,社会支持并不仅仅是有人跟你在一起,社会支持的关键是人际互动,你需要真正被听见和被看见,真正感觉自己的心灵被抱持。当我们从内心感觉到安全的情况下,我们的身体才会真正平静下来。

现在还有几分钟,大家有问题要问吗?

学员:来访者经常会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谈这些有什么用呢?这是老师讲的无法整合,还是来访者有很多愤怒情绪?

J:可能两者都是。病人可能是解离,或者是无法和自己的过去联接,否认或者把它推开。我们从创伤学中学到的内容之一是:创伤不仅仅是发生在过去的事,创伤会长期与我们如影相随,因此我们需要对创伤进行检查、研究和探索。

学员:与攻击者认同和防御坏客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J:费尔贝恩的防御坏客体,主要特点就是孩子会自责,认为自己是坏的。与攻击者认同时,孩子可能认为自己是强大的,是好的,因为孩子认同了父母身上攻击性和苛责。1:53为了能把父母看成是好的而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坏的,是需要花费很大的心力才能做到的,而这是孩子们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学员:老师能举个例子来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如何帮助来访者了解他是如何和自己联接的吗?

J:办法之一是你可以帮助你的病人停下来,回想一下他说了什么,因为很多时候,病人不会意识到自己反复说自己是坏的这样一个事实。你可能跟病人说:让我们先在这儿停一下,看看你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你真的在说:如果你能做点什么,一切就都好了吗?还是你真的在说:我有错,我什么事都做不好,情况才这么糟糕?1:57你应该做的是帮助病人从观察性自我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而不是以一个当局者的角度陷入其中。这样,他们观察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学员:丧失亲人的来访者不断在日记中哀悼。这是什么方式的防御?

J:我认为写日记可能是一个把哀悼整合到她的核心自我中去的很适当的方法。总的说来,我不会称之为防御。写日记可能是一种防御自己跟别人谈亲人离世的一种手段。有些人会采取写日记的方式防御自己更直接地感受亲人离世的悲哀,但通常人们写日记是一个更好地与自己情感连接的过程。

好的,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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